“对了,”凌云致忽然开口,“我跟她们说要出国疗养治病,也跟你串通一下,别漏嘴了。”
孟宴臣怔了怔,手指猛地用力,糖纸被捏得呲呲响。
她还是要走。
这几天他也有预感,每每他问她考虑得怎么样,她就点头,说在考虑,实际上收拾东西的动作一点没停。
昨天下午,还叫他帮忙把行李装车。
“云致。”
“嗯?怎么了?”
她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孟宴臣盯着她的后脑勺,“能不能多待几天,晚点再走。陪我过完生日……我的生日、你的生日,还有圣诞节、春节……”
他伸手,扯住她小小的一片衣角,“别走,好不好?”
他离不开她。
“孟宴臣,你——唉。”
凌绝顶已经吃完了淀粉肠,凌云致拍拍它的脑袋,然后抽了张纸巾擦手,起身坐到沙发上。
孟宴臣就在旁边,水汪汪地凝望着她。
凌云致叹气,“我承认你的提议确实让我耳目一新,让我有了新的思考方向。但是,经不起推敲。”
她确实不会喜欢韩廷那种优秀强势得面面俱到的类型,但这不代表她就一定要接受孟宴臣。
谁规定她必须二选一了?不是这个,就是那个?
还有,“像你爸妈那样,然后呢?”
凌云致真诚地看着他,“我问你,在孟家,你和许沁抱怨付闻樱更多还是抱怨孟怀瑾更多?”
孟宴臣忽然语塞。
凌云致同他分析:“你妈是豪门千金,她有实力雄厚的娘家依靠,我有什么?我就一普通老百姓,连三亩地都没有,拿什么对你们一家人指手画脚?”
“温家——”
“温家是温家,我是我,就像孟家是孟家,许沁是许沁。没有血缘维护捆绑的利益关系,在关键时刻脆弱得不堪一击,你今天都想把许沁赶出孟家了,怎么能确保某一天温家势大之后不会赶我?”
商场如战场,利益为先,局势瞬息万变。
温家只是合作伙伴,不是附庸,五年十年之后是什么样子,谁能预料到。
凌云致又把话题拽回她对孟家指手画脚上来,“你的那个提议,表面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