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把我当做隔房的堂弟,没把我当契阔手足。凭什么还想我掏心掏肺?
不过贾琏此时尚在高床软枕上一梦黑甜,却不知堂兄贾珠的诸多遗憾。
倒是贾赦这个日日高床软枕的老纨绔,难得没搂小老婆共赴鸾帐,反而辗转反侧难得安枕。
贾赦难以安枕的原因很简单:二房的贾珠要去参加乡试了。
他可没有对贾珠十八相送的闲情雅致,只是被贾珠考举一事搞得心里百味杂陈。
贾赦他这个人,就是见不得贾政得意。
恩侯、存周,这是父亲给他和老二取的字,足以见到父亲对他二人的期盼。
父亲想让他做太平爵爷,老二周正端方做个文人。贾家慢慢改换门庭,他日传家继世。
可惜他没用,老二更只是个表面光。到最后他就剩下一个空头将军的爵位,老二和他一样没用,十多年过去没升半品还是最初恩荫的五品小官,简直就是个迂腐废物。
清客相公们说的奉承话,谁爱信就让谁就去信吧。左右他是全然不信的。
可贾珠不一样。
这孩子学问好,有心计,样样都好。
只有一样不好,那就是他是老二的儿子。
不过那孩子向来单薄,素日看起来病恹恹的。前些日子脸白得像鬼。在这方面,贾珠倒是比不得他的儿子康健……
贾赦枯坐了好几个时辰,直到烈日当空才不耐烦地出门散心。
长随们讨好地问他是要去古董行还是去什刹海的胡同儿。
贾赦却不受用,他心情不好,哪里有心思出去浪荡?
贾赦直接挥斥了这些狗腿子,在府内漫无目的地乱走。
好吧,当贾赦把贾璋抱起来时,他终于承认了:他是被政老二的儿子打击到了。
直到抱起玉雪可爱,聪明活泼的小儿子,贾赦才冷静下来。
贾璋还是很会讨贾赦的喜欢的。
这四年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母亲邢夫人嫁妆不多,在府里也没有什么话语权。他要想让他们母子过得好,就得拿捏住大家长贾母和父亲贾赦的宠爱。
虽然他没有和父亲相处过的经验,但拿捏贾赦这个爹对贾璋来说毫无难度。
不就是哄爹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