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羽营不是号称我军弓箭第一吗?今日却为何让这些毛贼反杀?还害得你被雷劈中,莫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遭了天谴?”金马营的乐将军身材魁梧,正气凛然,全身披甲,此刻正坐在一张马扎上,听闻对方的话顿时眉头紧锁,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两位将军,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我们应该考虑一下,是沿着河流追击,还是将此事上报守备司,全城戒严搜寻贼寇。”整个守备军营之中并不只有之前那一名死去的都尉和何篙校尉,还有其他的中级军官,这时一名都尉站了出来,拱手作揖,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制止两名将军的争吵,苦口婆心地说道。
“不可上报!”白将军第一时间反驳了对方后面的提议,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有些恼怒地说道,“禀报了守备司,到时候是拿你的人头顶罪还是拿我的人头顶罪?!让他们大闹军营,还能全身而退,若是燕王问责下来,这全营的脑袋都不够砍!”
“那怎么?依你之见,顺着河流搜查?”乐将军闻言耻笑一声说道,“今日乃是初二,小潦河潮汛,流速极快,就你这叨叨的这段时间里,对方不知道已经飘到了何处,若是大规模搜查,岂不是一样会被守备司发现,又和上报有什么区别?”
“那你倒是说出一个好办法来啊!”白将军被乐将军的话噎得半晌无语,上下打量了一眼对方,冷笑一声说,“本将好歹还射了几箭,重伤了贼人,你这全身披挂又有什么用,让自己手下的将士冲锋,却连几个毛贼都拿不下,还折损了不少人手。”
“难道说?乐将军年纪大了,已经不能上阵杀敌了?”白将军斜吊着眼睛看去,眼神之中充满了鄙夷神色。
“哼,白瑰小儿,老夫入伍参军之时,你怕还是一个撒尿和泥的娃娃。”乐将军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噌”的一下站立起身,手中握着一把凭空出现的金色能量长枪,瞪着眼睛看向贯羽营的白瑰将军,大吼着说道,“老夫能不能上阵杀敌,你大可前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