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日磾府内,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尉,听完门外的传话,一张老脸瞬间没了血色,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跌得粉碎。
“他他怎么敢!”马日磾嘴唇哆嗦着,看向一旁同样面如土色的赵岐。
赵岐是来找他商议对策的,没想到被堵在了这里。
“这哪里是请我们去观礼,这分明是逼着我们去站队!”赵岐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去了,就是与王允彻底决裂,得罪了朝廷正统。不去,就是王允的同党,那顾衍发起疯来,第一个就要拿我们开刀!”
“王允!王允竖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马日磾气得捶胸顿足。
“老夫早就说过,对付顾衍这等手握重兵的骄将,要么不动,要动,就必须是雷霆一击!他倒好,发一道不痛不痒的诏书,这不是逼反他是什么!”
“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赵岐苦着脸:“太尉,我们去还是不去?”
马日磾瘫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额头上冷汗涔涔。
去,还有一线生机。
不去,顾衍的屠刀马上就到。
“备车”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去北军大营!”
皇宫,承明殿。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王允将一个名贵的琉璃盏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他双目赤红,在殿内来回踱步,如同被困在笼中的猛兽。
“陈兵十里?恭迎圣驾?他这是要逼宫!他这是要造反!”
一名小黄门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哭喊道:“司徒大人!不好了!马太尉、赵太仆还有好多大人,都都出府了!看方向,是往北军大营去了!”
“什么?!”王允如遭雷击,猛地停住脚步,一把揪住那小黄门的衣领:“他们都去了?!”
“都都去了”
王允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拢起来的政治同盟,在顾衍赤裸裸的武力威胁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一名羽林卫都尉神色惶急地冲了进来,单膝跪地。
“报——”
“顾顾衍,他来了!”
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