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疆回答:“臣听着。”
“听着便好。朕给你十日时间,申绿赜若不回临淄,朕定取你与她项上人头。”宁安帝表态。
尚疆膝行向前,宁安帝截断了他的话头:“此事并无商量,这是朕的命令。尚疆,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不为她考虑?”
尚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宁安帝吩咐:“先送洛都尹回洛都府衙,明日尚疆便上任廷尉。”
尚疆没有动,宁安帝目光如炬,射向左右精卫:“还不带他走?”
申绿赜待在临淄府衙等着尚疆回来,听到门口动静,忙跑上前去。见尚疆被几位精卫扶下马车时一脸倦怠,她迎上去扶住他:“怎么了?很累吗?”
由于精卫在旁,尚疆抽出自己的手:“没事。”
见精卫离开,绿赜轻轻问道:“伤口很痛?”
此时,主簿翟方正迎上前,眼神中含着关切,尚疆吩咐:“收拾衣服用品,明日与我同去廷尉府上任。”
“那洛都府衙怎么办?”翟方正问。
“宁安帝自有安排,或许会先命黄门侍郎张堂暂领几日。”
翟方正点头,见尚疆由洛都尹升任廷尉并无喜态,不敢道喜,便收拾东西去了。
申绿赜随尚疆走至院中,抬头望了望天。此时已是申时,天已黢黑,尚疆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已让厨房热好了饭,你可是饿了?”绿赜问。
尚疆一点胃口也无,但还是问道:“你吃了吗?”
她摇了摇头,显然她是等着他一起吃晚饭。
“我们一起去吃饭。”尚疆说。
“今日挟持你的那个人,听说是竹国的镇国大将军陆放,他来找你何事?”
“如果陆放是请我去竹国担任国相的,你觉得我该怎么办?”走过院中小径,尚疆停下来问。
“你怎么看?”申绿赜反问。
“我先问你的,想听听你的看法。”尚疆挺认真。
“自然不去。听说竹国君主沉迷酒色,荒淫无道,陷害忠良,竹国的国相又有什么可稀罕的?”
“只是你的身世万一被世帝知晓,怕对你我都不利。但如果去竹国便不同了,若我投靠竹国,便无此种顾虑。”
“算了吧。常言说,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