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国君主皓虽然荒淫,但如另立新君,或者又是一番气象。”
“竹主皓正值壮年,根基已稳,另立新君明君又谈何容易?再说,即使立了明君,奸佞当道,成立一个清明的朝廷,又岂能简单?即使建起一个清明的朝廷,但百姓苦楚在身亦在心,又岂能轻易信了这个朝廷?退一万步想,百姓信了这个竹国的朝廷,但这么多年经济凋敝,国库空虚,又拿什么保家卫国,护卫百姓?若让竹国另立明主,这于国于民何尝不是一种折磨?我知道,你也不会答应竹国君主皓的。”
“你父亲当年的事,你就真的不在意?”
“在意,我想为父亲平反。但是平反又岂是那么容易?记得父亲在世时曾对我说过,他最在意的是我的幸福,父亲还叮嘱我好好照顾外婆。如今,我总算找到了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父亲也该安心了。”
申绿赜说到此处,眼泪都忍不住掉下来。见到她的眼泪滑落脸庞,又想到如今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可是自己对两人未来却毫无把握,他对她心怀愧疚。
“也许我不是个好的依靠,其实我没有能力为你父亲平反,也没有能力给你一个人人羡慕的婚礼,得罪的人又多,跟着我,说不定哪天还被人追杀,不如……”
“不如什么?我千里迢迢从临淄赶来洛州找你,你便知道我义无反顾跟着你,你说不如什么?”绿赜语气中带了几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