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在天庭为舒啸宫望川仙君时,由于百里北犯错插手质遇两国战争,尚疆为弄清人间情势也关怀了竹国名师——厘清。据说这陆放曾经匣清调教,尚疆敬爱博学清明之人,对厘清的事可是如数家珍。“臣与陆放同自同一师门,自不会兄弟相残,才让傅廉对他礼遇相加。臣分析过形式,质国是我志向所趋,当初不顾师兄陆放想法,今日也不会与他同奔竹国。臣只求留傅廉一条性命,因为他皆是奉我之命。若世帝要怪罪当日陆放之事,臣愿领受世帝刑杖,不让傅廉代我受过。”
“那雪团面伙计?”
“臣与他并不认识。臣不明白雪团面铺在霖马街开了十年有余,已然打响招牌,每日吃雪团面之人自然不在话下,济北郡侯又为何偏偏觉得就我有问题?雪团面铺伙计之生死,下官并不关心。”尚疆推得一干二净。
“国柱公是朝中重臣,也是老臣,因为他属下之事惊动他,不太好。如果你与灵霁明日完婚,朕便许你去国柱公府。”宁安帝藏着心中打算。
傅廉心中期望尚疆即刻答应了宁安帝,别的不说,尚疆现在要和国柱公与高骏作对,有个灵霁公主做靠山,自然是好的。至于申绿赜,无权无势,又如何去帮助尚疆?
尚疆却沉默了,宁安帝为何做事总喜欢附带着许多条件?他既许自己廷尉之职,却为何用婚约绑缚住他的手脚,让他处处掣肘?又或者说宁安帝疑心太重,时常在众臣之间摇摆不定,而他唯一信赖的,是靠血亲筑起的那一道围墙?
宁安帝似乎知他心中所想,说:“你有你的金刚钻,他有他的过墙梯,你以为只有你有能耐?尚疆,你为情所困,终难成大事。朕本以为你是秦国商鞅,能给质国一个好的将来,看来朕是高估了你。你不过是那个纵横论的张仪,与那苏秦纠缠不清,空有副好口才而已,可朕要的不是张仪,却是商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