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燃和郑北看似平静的对视了一眼，但这一眼里多少的交锋和碰撞也就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念姝的想法其实还是挺好猜的，要是强逼着她选个人出来，她就会选择拍拍屁股走人，把烂摊子都留给他们，从此再难找到她这个人。
要是还没到那个地步，她柔软又很乖，不会去想着伤害别人，还会因为伤害到别人而自责心软。
顾一燃轻拍了几下少女单薄的脊背，已经被复杂混乱的感情搞得一团糟的念姝眼泪都落在了他胸口的衬衫布料上，把浅色的衬衫哭成了深色。
郑北咬了咬后槽牙，盘子放到桌面上的清脆动静让念姝差点跳了起来，她扭过头，惊疑不定地抬眼看了过去。
在看到是郑北的时候，她也确实是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了，心虚紧张地想躲到里间去。
郑北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念姝以为他是要兴师问罪的，垂着颤抖不停的眼睫，道歉的话都要说出口了，还想着要不还是连夜买票回家算了，就听郑北只问了她为什么要哭，是不是顾一燃欺负她。
思绪被带偏的念姝悄悄看了眼顾一燃，这顾一燃哪像是会欺负人的，他不管是长相还是现在透出的气质都像是被人欺负的，白软白软的有点像是刚出炉的小包子。
“这都成小花猫了，有这么难过吗？”郑北找餐巾纸想要给她擦擦眼泪，顾一燃就已经抽了一张餐巾纸递了过来。郑北跟哄闺女似的哄她，又给她擦干净眼泪的时候，顾一燃把桌上的饭菜该收的收拾好，垃圾装袋理好。
“他这人说话有时候就很刺人，这时候你就甭搭理他，听到不想听的话，就不用再听下去。”郑北揉了揉她的脑袋，要不是顾一燃在，她脸皮薄，他都想亲亲她了。
听到这些话的顾一燃冷冷呵笑了一声：“对什么样的人就该说什么样的话，我难道不知道吗？”
郑北跟没有听见顾一燃的话似的，下了班也跟不认识顾一燃这人一样，半点眼神没过去，只低着头对还有些抽抽嗒嗒的念姝说：“你对我的那股凶劲儿呢？咋的，一碰到他就全没了，弄哭你的是他，你不冷他，甩他脸子，你还抱他，快给我讲讲你是咋想的？”
事情也不全是郑北说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