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海的语气很平淡，而且他不管做什么还是说什么，到最后仿佛都带着目的，但就算是念姝明白他的示弱无辜脆弱是一种伪装，她还是停在了路口。
“不想听听我过去的事情吗？”姜小海摸着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
姜小海上次因打架斗殴被抓进警局的时候，念姝从郑北口中听说过他过去的不容易，但这都不是他这样对待她的理由。
她如果不接他的话，姜小海也不在意，微仰起头，看了眼下雨的天空，自顾自地说道：“你家那边是不是和这里很不一样？”他笑了下，“你应该很久没见过像这里这么大的雪了吧。”
南方的雪基本都很小，融在雨里冰冷冰冷的，寒气如尖刺般无孔不入。
雨没下大，随风飘着细细的雨丝，但也渐渐染湿人的鬓发。
姜小海现在说起话来时的那种温和，在念姝看来有些虚假，或者说现在的姜小海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让念姝感觉到了他的伪装，在他的皮囊他的骨头下藏着个什么东西，也就只有姜小海自己清楚。
念姝到理发店门口的时候，正好郑南收拾好了东西挎了个小包出来。雨已经不再下，跟了她一路的姜小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淡淡烟气。
她们回家的路上从顾老师的生日，说到了新年，又说到了假期出去旅游的事情，郑南挽着念姝的手还小声地说了几句赵晓光，她现在喜欢赵晓光了，但赵晓光却不开窍了，只想着在她身边默默保护她就好，半点察觉不到她想跟他处对象的心思。
“顾老师还有我哥他们……”性格直爽的郑南说到他们事情的时候，眼神闪烁，有些吞吞吐吐，半天才继续说道，“你们以后还会留在哈岚吗？”
念姝还没跟家人说起过哈岚这里发生的事情，每次接到家中电话，每次都说一切都好，是只报喜不报忧，不然她的父母早就杀到哈岚来，说什么都不会再让她在哈岚待下去。
“应该会吧。”念姝回答道。
郑南紧紧挽着她的手又说道：“要是顾老师要回花州，你会跟他走，还是跟我哥留在哈岚啊？顾老师在花州还有什么亲人吗？要不然你们都留在哈岚多好……”
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