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垓下之战，四面楚歌……楚军思乡，盖的是酒楼菜品里的当归。”
宋墨嗓音微微的不自然和滞顿让念姝转头看去，他敏锐察觉，用笑容掩饰那刹那的失神。
“你怎么了？”念姝侧着头，探寻的目光望着他平静的双眸。
“没事……只是想到一些家中的事。”宋墨接过店家递过来的彩头，一盏绘了二十四孝图的灯笼，交到念姝手中，“走吧，这么晚了，我送送你。”
念姝提高灯笼看着上面的绘图，没有防备地将手搭在宋墨的掌心被他握住牵着绕开人群走出戏楼。
武婢只沉默地跟在两人身后。
宋墨的手上有茧，是常年拿武器磨出来的，掌心和手指上都有一层。念姝被茧子磨得不舒服，而且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不像小时候干爽温暖，现在掌心都是汗，黏滑闷热更是难受，没一会，她就忍受不了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宋墨手指微曲，手掌悬在空中了一会，摘下面具，透了口气，暮色深沉，倒也看不太清他泛着薄红的面颊。
念姝脚步轻快，不在意这些小事，她望着晃动的灯笼，有些孩子气的夸耀道：“要是我姐姐今日在这，她也定能像你一样答上这些题。”
这些年来，宋墨还是挺庆幸只在她口中听她说她姐姐的事情，没有听到过其他少年人的名字和事情从她嘴里蹦出来过。
“要是纪咏那人在，也能答得上这些题，只是他可不一定会像你和姐姐一样把灯笼直接给我……”少女眯了眯眼，看上去有点气乎乎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