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穆略一沉吟,敲定了下来,“让四娘学着吧,迟早也要掌家,早一点晚一点都没有区别。”
至于卢氏,她哪里有半点像是管家的样子?
今日不是去找这人的麻烦,明日就是挑那人的错处,在她的心里,除了她自己之外,其他的没一个能够入她的眼,裴穆早就听得烦死了。
若是儿媳掌家,怕也不敢管他。
日后他院内想抬姨娘进门,也方便了许多。
裴穆这么一想,顿时对卢氏没了半点怜惜,迫不及待地想她能早点去岭南,让儿媳掌家。
镇国公老夫人见他眼里没有一丝留恋,不禁在心里暗暗感慨,卢氏这么多年,究竟都活了个什么,丈夫和儿子竟都巴不得她赶紧去岭南。
既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镇国公老夫人便派人先去告诉了裴争一声,让他不必和卢氏分割。
剩下的话,镇国公老夫人没说,可裴争明白。
因为卢氏已经没可能再回长安。
要说裴争一点都不伤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也就一点点,更多的也没办法再给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