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牛的额上顿时爆出几根青筋。
这些年,自家婆娘只要一言不合就开始打滚撒泼,当初就是靠着这招小寡妇哭坟,日日哭夜夜哭,硬生生逼得他和二房分了家。
他出于愧疚给了二弟二百文抓药,却不慎被她知晓,至此后,家中再无宁日。
每每遭遇这种局面,都得以他认错服软、承诺日后再不接济二房才能收场。
可不知为何,今日他却失去了耐心。
或许是想到了自己那命途多舛的亲弟和侄子,亦或许是出于对二房孤儿寡母的同情,谢大牛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够了!”
他这一开口,倒是凭借气势震慑住了陈氏,哭嚎声骤停。
然而下一刻,陈氏好似发疯般朝他扑打而来,拳头雨点似的砸在他身上各处,更加凄惨刺耳的哭骂声重又响起,谢大牛任打任骂,一张脸绷的死紧。
同一时刻,郑家两房的儿孙逐渐从午睡中醒来。
周婆子早已按着人头将剩下的绿凉粉分成了七份,老爷子和两个儿子分到的多一些,剩下四个孙儿孙女一人只分得四片。
庄户人家平日的零嘴只有野果,这种新鲜又美味的吃食,自然引得郑家老小连连惊叹。
尽管有些辣,可郑家人无一舍得放下筷子。
几个小的更是将碗都舔了个干净,而后一家人一起斯哈斯哈。
等辣感消退,郑家长子郑文意犹未尽道:“着实好吃,想不到姜嫂子还有这等手艺。”
周婆子及时纠正:“不是姜氏,是她大儿媳琢磨出来的,说要拿到镇上卖。”
二儿子郑武一脸惊讶:“那个许家村嫁过来的丫头?”
周婆子点头:“我瞧着那丫头是个好的,虽然命苦了些,但脑瓜子灵,嘴皮子更是利索,这谢二家,日后保不齐还得靠她。”
郑村长嘬了一口茶,嘱咐道:“我看这买卖能成,若是以后她家有啥需要帮忙的,你们能搭把手就搭一把。”
家中小辈齐齐应下。
许樱桃和姜氏到得家中,见谢梨正在打水洗碗,环顾四周不见谢柏,姜氏问了句:“你二哥呢?”
谢梨摇摇头。
她先前光顾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