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谢砚之冷笑一声,淡淡道,“朕从前与你说过什么,要你对皇后恭敬有加,怎么,这话在你看来,不过一句耳边风?”
“念在你是北齐公主的份上,朕不废你,宁昭仪降为宁贵人,禁足永宁殿半年。”
天子淡淡的语气,便已定了北宫倩的罪。
北宫倩恍惚地走出栖凤宫,只觉得两腿发软,幸而有宫女在一旁扶着她,她只觉得自己要站不住。
宁贵人,她堂堂一个北齐公主,竟然被天子贬为贵人。
谢砚之处理完北宫倩,便回了内殿。
卢知意眼圈微红地看向谢砚之,内心说不出的感觉,酸涩,委屈,百感交集。
谢砚之立于卢知意床边,身姿挺拔,看向床上这个女子,委屈巴巴的样子,当下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原本她就有孕快要生产了,那天她要办宴他就不同意,恐有人冲撞了她,还是卢知意软磨硬泡,他才松了口。
可如今他能说些什么呢,是宁贵人冲撞了她,此人是他纳进后宫的。
当下谢砚之心里又觉得愧疚,叹了口气,深情地问道,“肚子还疼吗?”
卢知意摇了摇头,刚才已经喝下了安胎药,这会子已经好多了。
谢砚之看着这小女人乖巧的模样,心里什么气也尽消,坐在床侧,捏了捏卢知意的小脸,“知知,是朕不好,那北宫倩,朕已经贬了她为贵人,禁足半年。”
卢知意也抬手摸了摸男人的眉骨,问道,“陛下可还生气?”
谢砚之喑哑的声音带着磁性,佯装听不懂女人的意思,“朕生什么气?”
“气臣妾不听您的,非要办宴?”
谢砚之语气带着无奈和宠溺,“你办都办完了,事情也出了,朕还能说什么?再训斥你一顿吗?”
卢知意轻哼一声,“您要是敢训斥我,您今晚别想上床了。”
谢砚之呵呵地笑了,“是啊,你瞧,朕现在连发火都发不了,若是惹到了家中这位悍妻,让朕晚上别想上床睡觉呢。”
卢知意抬手捶打着男人的胸脯,“谁是悍妻?你说谁呢?”
谢砚之挑眉,“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