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解惑这种事,修行之人自是不该拒绝,臧择略沉默一瞬:“自是可以,不够卜卦抽签贫僧并不在行,倒是能为大人上一柱香问上一问,不知大人可否寻三柱香来。”
裴涿邂抬抬手,身后侍立着的人便去寻。
臧择双手合十,静静立在他面前,不多过问什么,也不打算继续交代更多有关赵家逆党之事。
裴涿邂指尖轻点膝头,另一只手抬起按了按眉心:“臧择师父平常为人解惑时,不将来龙去脉问的仔细些?”
“若是寻常人,在菩萨面前求一注签文便好,贫僧只解签文便是,施主家中私事不宜过问太清,但如今为裴大人用的是请香之法,确实应该好好过问一番。”
臧择眼眸微垂,面色略有些无奈:“只是大人与苏大姑娘的事,贫僧也略有耳闻,也不必了劳烦大人费心细说。”
裴涿邂双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道:“臧择师父会知道,应当并不是对在下府中的事感兴趣罢?是谁同师父多的嘴……苏容婵?”
他轻笑了两声:“不过也情有可原,当初苏容婵能做下这种事,也不过是因为不愿嫁给我罢了,专程将我妻寻回,归根结底是为了能与师父再续缘分,想来师父失踪的这段时日里,也听了她诉说不少百转情肠罢。”
臧择没回答,但也算是默认了下来。
裴涿邂毫不意外会是如此,毕竟苏容婵当着他的面说与臧择的事都不会有什么收敛,等真正面对臧择之时,言语只会更加露骨,也不知这个自打出生起便归了佛门的僧人是如何扛得住的。
不过他不信臧择看不出苏容婵说话不可信,其人心中扭曲的很,难保说什么时不会加些自己所思所想,臧择要用请香来算他与妘娘的缘分,既说了对他们之间有所了解,那又怎会是只听见了苏容婵的一面之词。
裴涿邂声音缓缓,言语之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臧择师父倒是信苏容婵的话,就是不知苏容婵都是与师父怎么说的?”
臧择稍稍抬眸,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似自带一种摄人心魄的光亮:“贫僧生了双眸、长了双耳,即便是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在这种情况下,也确实难以做到不陷入其中。”
裴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