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臧择却是不再言语,只是双手合十,垂眸敛目立在那,饶是再继续问,他也只缓缓道出三个字:“不可说。”
裴涿邂有种想将其压下去严刑拷打的冲动,只是审问叛党逆挡勾结时都未曾用刑,反倒是文这种没边没际的事上要用刑,传出去招人笑话。
更何况就算是问出来了些什么又如何?谁又能保证臧择说的是真话。
随着胸膛起伏两下,裴涿邂渐渐冷静下来,恢复了一如往常的疏冷。
他看似一副不信其所言的模样,似只将着当一个笑话来听,随口道:“好,那便借师父吉言。”
他转身出了门,吩咐人好生看管,不准千牛卫的人靠近这间屋子。
往远处走了些,踏上相对较偏的小路上,裴涿邂突然想去看一看苏容妘。
“夫人如何了?”
“现下应当……睡着罢。”
裴涿邂顿了顿,没说话,自顾自向前走着。
事情还有许多等他处理,今日审问后的结果亦要书信一封递呈到皇帝面前,至于怎么写,也是有些讲究。
他只能将这些事尽数绕过臧择,那些陈年旧事无人能说得明白,即便真是先赵夫人遗腹子,如今也没有确切证据,但若是真的,他们将臧择暴露出来,难免背后还有什么动作。
杀不得,便只能先留下,更不能让皇帝先一步对其动手。
略一思忖,裴涿邂倒是想到了一个可以率先处置的人:“苏容婵现下如何了?”
“一开始是闹的厉害了些,属下听您吩咐将臧择师父还或者的事告知了她,她倒是安生下来不少,只是一直闹着要见臧择,有时闹的动静实在是大了些,看守的人也只能将其敲晕了先。”
敲晕了,也是怕她跑了。
这人鬼得很,之前看守的那般严都能让她寻出机会来偷溜走,当初看守的人换了一批,剩下的人可万万不敢让人在自己手中出差错。
裴涿邂点点头:“既如此,便打断她一条腿罢。”
随侍有一瞬没反应过来:“家主,她毕竟——”
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就这般打断了腿?
裴涿邂冷厉的眸光扫了过来,随侍当即意识到是自己多言,忙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