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后有什么打算,应当是都没有告知你罢?”
薛夷渊将头转过去,目光盯着面前的方向,一言不发。
也是怕说多错多。
对裴涿邂确实不能松懈半分防备之心,甚至说方才他说的那些话倒是警醒了他,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能稀里糊涂将事认下来。
他仍旧倔强道:“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将我打成叛党逆党,我怎会如你的愿!你说的那些猜测都与我无关,休要污蔑我!”
裴涿邂挑挑眉,丝毫不将他这后知后觉的戒备放在眼里。
他想寻薛夷渊,也并非是为了公事,查证布局他自有千百种法子,没必要在薛夷渊这里多费什么心。
“妘娘之前差点成亲的事,你应当知晓罢?”
薛夷渊闻言戒备更甚,侧眸盯着他看。
裴涿邂不想废多余的口舌,干脆主动将带着试探的话都省了去:“我如今问你,只是将你当做妘娘的故人,我有些好奇,你既是同妘娘自小相识,是不是也知道那个男人的事。”
“那人如今的情况我也探听到些,瞎了眼,身子不好,似还有些跛脚,可妘娘知晓他还活着,执意要同他离开,这样的人,如何能让妘娘过上安稳日子?薛统领,你既是妘娘的友人,亦对她有男女之情,你就甘愿放弃,让妘娘同那样的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