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角门没什么人,她上了马车后,叶听便跟着来驾车,而常跟在裴涿邂身侧的那个随侍,此刻骑着一匹马,手中还牵着一匹马,似要跟着他们一同离开。
苏容妘放下车帘,视线从外面的人身上离开,重新落回到裴涿邂这。
她抬手要将那画拿回来,却裴涿邂侧身躲过。
不等她开口,裴涿邂先一步道:“这画当初看的时候,我便觉得有些奇怪。”
他拿着画的手一点点放低:“当时你染了风寒,在阁楼下的小屋中修养,我那时见这画展开放着,拿起来看,却被你呵斥一顿。”
他唇角扯出一抹笑来,将画平放在箱子上,指尖从画中女子上一点点抚过,最后挪到了旁边题的诗句上,长指落在诗句上的其中一字。
垣。
他低语道,似同苏容妘开口,又似在同他自己说:“现在再看,我终是懂了。”
懂了为何妘娘会对这画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