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短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精准地射向刽子手的手腕。
刽子手吃痛,手腕猛地一抖,鬼头大刀瞬间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哐当”一声重重地砍在行刑台的木板上,木屑飞溅。
无数做黑衣打扮的人从四面八方冲出来,他们手持利刃,直接与周围的禁军打杀起来!
百姓们惊呼声四起,场面瞬间陷入一片混乱,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
一片混乱中,云觞从桌案后站起身,目光隔着行刑台与李崇义对上。
在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李崇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恰在此时,一名黑衣人跃至他身旁,手中利剑寒光一闪,干脆利落地斩断了李崇义身上束缚的绳索。
分明是万险之时,李崇义却是不急不慢的解下束缚在身上的绳索。
他拎着绳子一截,遥遥朝着云觞微抬下颌,眼中的轻蔑之意不带任何遮掩。
似是在嘲讽云觞的不自量力。
云觞平静的与他对视,将他一切挑衅示威的举动看在眼里,却没有露出半点恼怒。
有禁军士兵焦急的跃至云觞身旁,问道:“云大人,来劫法场的人实在太多,照此下去,我等恐怕难以抵挡!”
云觞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轻声道:“那就放他们走。”
禁军士兵一愣,下意识反问:“什么?”
云觞没有再重复,禁军回忆了一下,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他看着云觞平静无波的眼眸,想起文景帝的吩咐。
文景帝说,今日一切听从云觞指挥。
所以禁军只犹豫了片刻,随即再度穿梭到人群中。
劫法场的黑衣人数量众多,都不必禁军故意露破绽,便很快在交锋中落于下风。
得了命令的禁军又不着痕迹地放水,很快,只留下寥寥几个黑衣人,其余人则顺利带着李崇义逃离现场。
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午门前已经成了一片血泊。
鲜血在日光下渐渐干涸,泛起暗沉的红,好似陈旧的铁锈,散发着刺鼻腥味,混着空气中未散的杀意,沉甸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