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惊魂未定,那些在打斗时未来得及逃走的人,此刻如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不敢在原地多做停留。
死伤了不少禁军,云觞让受伤之人回去治伤,余下的人随他回皇宫复命。
得知李崇义被劫走,文景帝在御书房摔了一方砚台,他对着禁军统领大怒道:“立刻封锁盛京城门,给朕将整个盛京翻个底朝天,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李崇义给朕找出来!”
禁军统领惶恐领命,匆匆退下。
御书房内,只留下云觞静静地站在原地。
文景帝眉眼间笼罩着阴沉的怒意,紧紧盯着云觞看了许久,冷冷开口:“你可知罪?”
云觞双膝跪地,垂首道:“臣无能,致使恶犯李崇义逃脱,甘愿领罪,请皇上降罪!”
文景帝似压抑着怒气,沉声道:“朕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将逃走的李崇义抓回来,这一次你放跑李崇义之事,朕便不再追究。”
云觞跪下谢恩,“谢皇上隆恩。”
宫墙深深,却挡不住有心人的耳目。
皇宫内发生的事很快传到了齐王耳中,得知云觞被文景帝训诫,齐王心里憋着的那口气总算顺了些。
这间暗室只有一个透气用的巴掌大的天窗,满室的烛火驱散黑暗,齐王抬眸看向眼前的中年男子,愧疚的伸手握住对方的手,“都是本王无能,让右相受苦了。”
李崇义已经梳洗过,穿上了崭新的外袍,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他垂眸扫了眼齐王的手,没有抽出来,只淡淡道:“皇上早有预谋,下官防备不及,如何能怪到王爷头上。”
虽然齐王和李崇义,齐王是偏弱势的一方,但齐王是君,而他是臣,至少面上他不能不将齐王放在眼里。
齐王见李崇义如此温和,被逼着造反的火气散去不少,他拉住李崇义的手,急切又诚恳地说:“右相,如今这形势,恐怕唯有举兵起事,才能保全我们自己。”
李崇义听闻,神色一凛,缓缓抽回手。
他踱步至烛火旁,光影在他脸上摇曳,映出几分思量。
“王爷打算何时起事?”李崇义沉声,“手里又有多少兵马可供调遣?”
“此事宜早不宜迟。”齐王皱眉道,“本王放下下来时已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