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还在暗中吐槽他们这些玩政治的心都黑,冷不丁听见这句话,愣了下:“去哪?”
“嗯。”他转身看她,眼中映着月光,“惠州荒凉,但大昭除了惠州,还有三月的灵州扬州,烟柳画桥,风帘翠幕。我们可以在那里住上一段时日,等你玩够了,再去霄州看雪山,到雍州赏大漠孤烟。”
他说得认真,仿佛不是在计划一场政治博弈中的暂避锋芒,而是在筹划一场真正的风月之旅。
虞晚心头微热,忽然觉得戳破瑛王的阴谋好像完全不值一提。
她笑着点头,眼眸里仿佛有碎星落下:“我都没去过,都想去看。”
云觞眼底温柔满溢,轻轻颔首,“都依你。”
翌日早朝,云觞果然递上辞呈。
新帝和满朝文武都异常震惊,一向好脾气的新帝更是直接沉了脸,直接甩手离开。
安国公更是吃惊不已,待皇帝走后忍不住问道:“你……你这是想做什么?”
云觞对安国公恭敬行礼,“好久未去岳父家中叨扰,不知今日,可方便?”
安国公眸光微闪,答应下来。
之后连着三次上朝,云觞都提出想要请辞。
皇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吓得一众朝臣都不敢吭声。
云觞见状没有再提,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君臣二人的关系不如之前和睦了,僵持了小半个月,就在众臣都以为这件事会不了了之时,突然传出皇帝准了次辅请辞的消息。
一时间,朝野哗然。
众臣都觉得云觞疯了,他这个次辅才做了多久,屁股都还没坐热呢,怎么就辞官了,他肯定是疯了!
瑛王也觉得云觞疯的不轻,但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十分高兴,只觉得云觞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