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厂长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好上赶着强求。
越是十万火急，就越是要沉住气，反正他也广撒网了，虽然他最想和江哲远合作，因为他年轻，有资源，有法子，没准真能盘活这个暮气沉沉的食品厂。
但是若是他另有想法，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再找别人。
告别了傅厂长，邵晚晚这才发现有人侯在江哲远的车旁边。
等江哲远打了招呼，开了车，其中一个人眼疾手快就去打开了后备箱，然后满满登登一箱子厂子里生产的各种产品，还有一些土货就被塞到了后备箱里。
江哲远还未来得及开口拒绝，他们就像是完成了任务一样四下散开。
在车上，江哲远注意到邵晚晚不住看着窗外。
到了午休的时间，除了值班的工人，大家着急忙慌回家做饭，从各个车间出来，然后朝着员工宿舍走去，熙熙攘攘的人群，朝气蓬勃的样子。
但是简单了解过这个厂子的信息的邵晚晚知道，这个厂子早就入不敷出了，工人的工资都是傅厂长到处卖人情，然后用赊借的方式搞来的，就这也就只能付三分之一的工资，其他的要么换算成厂子的产品，要么变成购物折价券，就这样工人也就流失了不到十分之一，大家都想要跟着傅厂长，都觉得他肯定有办法。
当然傅厂长也确实在想办法，可是这么大的窟窿，任凭傅厂长怎么努力也断然是堵不上的。
“如果改革，这个厂子里的员工怕是有一半要下岗吧？”老厂子的老毛病，一个岗位三个人能干的，恨不能塞八个人，厂子效益好的时候怎么都好说，效益不好的时候，缺点一下子就暴露了。
“如果不改革，全部都要下岗。”江哲远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到时候可是血雨腥风啊！”邵晚晚睨了江哲远一眼，调侃道。
邵晚晚有些回过味来了，江哲远带她来看这个濒临倒闭的老厂，看这些工人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就要不复存在，激起她的好胜心，江哲远知道她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圣母心泛滥的人，但是考第一的人都有一颗好胜心，特别愿意挑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