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洛用帕子揉了揉眼,清醒着还混沌的脑子,是到了喝药的时间点儿了。
她这医师,倒是睡得比病人沉,真是不该。
本着有罪的心态,明洛立在一边完整地看着戴七娘喝了药,又仔细端详了下她的气色,面白虚浮,眼部水肿,差到极致的模样。
“止疼药吃了两回了,今日看看情况。”明洛给自己添了点温水,含在口中润一润。
“是药效不好了是吧,你先头和我说过。”戴七娘多剔透的人啊,一听便很有数。
明洛委婉道:“都是两权相害取其轻,多吃不好,药性也会打折扣。当然你真受不住了还是要吃,不能疼死。”
有婢女端了清水巾帕进来,明洛飞快收拾了下自己,又问起早饭的事宜。
好在戴七娘是这家头牌,虽说在病中,往后也不见得能好,但该有的一应待遇分毫不缺,除了几句风凉话外,倒还显得怪有人情味的。
清晨的安宁在半个时辰后被戴七娘如约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