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日的辉光撒下,周不劳沐浴其中,仿佛身处旧日前世。
“如何,这暖意像不像你的故乡三违界?”仙风道骨的老者坐在小亭,早已斟满了一盏茶:“老夫还以为,你这小子再也不来找我谈心了,为此还大哭了一场。”
周不劳无言,不过看到三七居士还是老样子,他就放心了,但也没跟三七居士对视:
“晚辈前来,是有一问请教。”
“说来听听。”
“关于仰光神教,居士可曾听闻?”
三七居士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样,乐呵呵的饮下杯中茶水,清了清嗓:
“老夫自然是知道的,你要问的,是不是那些祭司所谋之事?”
“正是。”
“那老夫便告诉你,仰光神教所欲以人力掌控黑潮之事,千真万确,并且早已有了成功迹象,可以说一步之遥。”
“差什么?”周不劳明知故问。
三七居士瞪了周不劳一眼,继续道:
“胆识过人,果断决绝,老夫从未想过这些词汇可以形容一个三违借的人,你愈发卓逸不群,也愈发深得老夫之心,神匠山果然人杰辈出。”
“其树知根,我亦明源,神匠山与三违界都是不劳的故乡。”
三七居士负后的手微顿,看向周不劳却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世间无汝所不能,老夫深信不疑。”
周不劳不禁露出诧异神色,随即就感觉暖意消退,已然回到了船舱之中。
这三七居士,果然不简单。
如今也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借用曾章的身份,打入仰光神教内部,抽丝剥茧,将这群疯子的想法彻底扼杀。
与其让雨护法破曾章的身份,不如自己先指认她为叛教徒,毕竟只要黑潮之种在他手上,主动权也就在他手上。
不过,周不劳也清楚,这些设想在获得曾章的致命歌谣前,都是纸上谈兵。
眼下,还得凑齐最后九分,才能够真正的以曾章身份,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