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眼里有活儿的,锦初心下满意。
她转身又掏出挂在墙上的干菜,洗净后用柴刀剁成小块装进粗瓷碗里,再拌上点儿咸菜搅拌均匀,只等锅开。
男人眼眸微敛,默默盯着灶内跳动的火焰,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灶膛里的火光忽明忽暗,映照出男人面巾下轮廓分明的五官。
如果当时手再快点儿,是不是就可以看到这人的庐山真面目了呢?
锦初有点儿惋惜的猜想。
经历了刚才的不虞事件,二人一时谁都再未开口,只余灶底干柴燃烧时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今日奔忙太久,委实疲累,那只兔子且容它再多活一晚吧!”锦初指了指旁边的兔子,示意男人。
“本就是你猎来的,自然由你决定。”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无异议。
就在他抬头的瞬间,锦初眼尖的发现了他再次捂住腹部的手。
这是伤口又发作了?
“水开了!”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锦初收回心神,掀开锅盖先舀出来一碗粟米汤,又将另一个碗里备好的野菜和咸菜一起倒了进去,再次盖上锅盖继续熬。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谷物伴随着野菜的清香开始飘散出来,锦初开锅倒了点青盐进去,边搅拌边对男人说道:“饭好了!”
男人将大的干柴抽出插入灶底下面的灰烬里扑灭,又将灶膛里小根的干柴朝里塞了塞,使其快速燃尽。
等他把这些处理干净的时候,少女已经麻利的盛好两碗粟米粥置于青石木板上了。
“快来吃,今日饿坏了!”锦初递过去一双树枝折成的筷子。
“有劳了!”男人道了声谢,接过简易筷子。
“唔,锅里还有。”锦初捧着碗抽空应了声。
黑衣人从午间到现在水米未进,又大量失血,此时闻到这仅放了盐巴的菜粥清香,顿觉饥肠辘辘。
瞟了眼对面只顾埋头吃粥的姑娘,他无声一笑,也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
锦初吃了好几日的窝窝头,如今在这寒冷的冬夜能喝上这么一大碗清香满溢的野菜粥,只觉得胃里满满的,幸福满满的。
对面的男人一碗饭也只剩了小半碗,他身子微侧,一手轻扯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