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杨入乡随俗,一大早就开始安排丫鬟包小巧的糯米粽子,这阵子忙于招人和培训的季守,又乔装一番出门到别的客栈去偷偷“借鉴”去了。
望舒有意晚上出门闲逛一下。
来荆城大半个月了,夫人终于肯出门散散心,大伙顿时早早准备起来。天气渐热,春杨将晾晒熨平的轻薄衣裳用衣架子架起来整套分明挂在房里的更衣杆上。
色彩斑斓,颜色如新。
“荆城治安如何?”
望舒拿着套素色薄款抹胸裙对着一块块梳妆镜拼接起来的全身镜比着身形:
这时代全身镜都得整得跟俄罗斯方块一样!
还好,人美不怕镜子丑!时下望舒觉得自己特别符合时代“以白瘦为美”“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也可观”的各种衡量标准。
“小把自己美得发呆了!”
春杨看人对镜自赏愣愣出神,替人松下睡服腰带,洁白无瑕的皮肤,纤浓有度的内在美,一下暴露在空气中。
美人之美,在形和骨。
不若前几个月皮肤上总有些青紫,特别纤腰上那几圈吓人的箍青掌印,胸脯前的指印,总算消褪得一干二净。
夫妻恩爱固然是好,可若是将军不体贴,在房中磋磨夫人,着实不应该。
就连唐伯都斥责这次不知轻重的“暴行”,对着被赶下马车的将军就是一顿臭骂。
夫人三天没下马车,唐伯追着将军骂了三天,够仗义了。
那一天也可把春杨吓够呛,非癸水期出血,碰一下都不得,她愣是不敢离人半步,严严实实贴身伺候。
如今夫人身体康健,终于又有彩衣出行的念头,大伙今儿心情大大好转。
“咦,轻点。”望舒哼哼,春杨慢慢松开点系带的棉垫肚兜,“夫人腹疼么?”
往常都是癸水来时怕痛怕束紧,如今这小半年癸水不规律,上中下旬皆有可能,来前全靠身体预先“提醒”,延续三两天或者四五天。
这三个月将军不肯停歇,夫人的癸水来得又快又猛,都是月中来的。
“没有。”望舒伸手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