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爹你有什么好主意?”望舒不以为然,“你同意乐乐可以不学,直接在家里躺着吃喝,我没意见,就是以后别来我们这些要自力更生的人面前晃就行了。”
季父脑阔疼,“当兵太危险了。一个姑娘家家……”
“嫁人不危险,生孩子不危险?”
曾经明里暗里催生过长女的季父有点理屈,“……这没有可比性。”
“死在产房里的妇人不会比战场上少。死在战场上还能得一笔丧葬费。爹,你要什么可比性?你和娘亲老了,现在我和秦修远打家业,等我们老了,要是小辈像这样,半年都守不住!”
手指毫不客气指着虚有其表一无所用的季望乐。
丰盛餐食在前,兰蝶和谢信有些食不下咽,默默做石头人。
大女儿女婿这样的人才确实是天降紫微星的存在——即使两人分开来看可能不够资格,碰巧就是两人成为夫妻,合力之后,成效显着,称之为紫微星亦不为过。
下午张三来汇报完工作,骑兵先锋队临时加班,护送一大两小进军队体验生活。两位夫子也没闲着,一个为新年准备编舞,一个去给望舒理账簿——谢信的理论可比季守脑子要灵活,用来检查账簿最合适不过了。
明熙晚上回家了,小姑娘跟着冻半天,回到家被暖气一冲,夜里有些头痛发热。
儿童房里,望舒裹着裘衣守着人睡。
“爹爹在外面,每天都这样辛苦吗?”躺在厚被褥里的小姑娘哼哼唧唧,鼻涕不断,心里还是想着亲爹。
“嗯,得时刻准备和坏人打架,得打赢。”
“张叔叔说爹爹一直打胜仗。”
“他要是输了,我们全家都得死。还有我们身边的、府里的人可能都得死。”望舒边说边用手背感受小姑娘额头的温度,像是说明天早饭还吃馄饨一样稀松。
“这就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向来说生不说死,哪家夫人老是将死挂在嘴边,身后的丫鬟妈子大气不敢喘,倒是武堂里的两位女弟子捏紧了拳头。
明熙似懂非懂,看着望舒慢慢闭上眼酣睡。
望舒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又去婴儿房,隔着床幔看着一对小儿女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