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躺下后,翻来覆去大半夜才睡着,第二天早早睡不着,和同样叼着一对熊猫眼的爹娘陪着明熙吃朝饭。
小家伙一觉睡醒,小口吃完粗面条,神清气爽充满斗志拎着书袋径直去上课。
接连几天,暴雪不断,雪停春杨就组织大伙清雪,明熙若是无事,自动领一把木铲加入进来,当天冻得脸红流鼻涕,一碗热姜汤灌下去,第二天依然好好去上课。
季母看得直心疼,一边是去了军营的二女儿和大外孙,不知得吃多少苦头,一边家里是学习又刻苦又懂事的外孙女,渐渐也就不再去邻院串门了,即使拉不下脸和女儿亲亲热热的,也偶尔能去照应一对小外孙和外孙女。
季父看得欣慰,“就是嘛,天天跑去那边,丧着张脸,不开怀。”
“哦,你在遥城不也天天跑去大哥家里,人家也没给你好脸色吧!”
夫妻俩一时相互揭短。
说起遥城,遥远又久远了,两边都有亲戚在遥城,这辈子想见一面都成奢望了。
“修远在散关城,若是他周旋一下,有可能的。”
说是这么说,想也是这样想,可是原先府里还有几个得力管家,女儿都没让女婿周旋,疏而远之的两边亲戚,更是没人开口了。
亲家被拉在城头威胁几个月,女婿都没妥协——内里原因不外乎,优势不在我。
“现在比过去好,或许可以试试。夫君不如你去信一封?”
季父摇摇头,“冰天雪地的,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来年再看看。”
一年复一年,一年何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