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看着出门,回头淡淡看了眼王氏。“望舒一片苦心,母亲日后注意点。”
“又不是她说什么就什么!我又没说她。”王氏按着头,“头痛!”
“这则告示通晓四年,城里死于取暖的人员大为减少。”他抬头看看那条小缝,“母亲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使人来府里说一声,我们先回去。”
“如果这房间有地暖,我也用不着畏冷难睡!远儿,试问天底下有谁和自己的岳父岳母一起住,而把亲生娘亲撵得远远的!你是娶妻,不是上门!”
“十一呢?”秦修远冷不防出声,“你给他在城里置了宅子,你怎么不去一起住?”
因为这处庄子若王氏不住,就会收回去归商行管理。
“你媳妇心知肚明。”
秦修远双手搭在膝盖上,“母亲,府里照应着,此处无一不周到,你……”顿了顿,“行吧,你要就给你。庄子随你买卖。”
骑兵打灯开道,马车缓步行驶。
至于庄子,望舒无可无不可,庄子以前说给王氏,可限制买卖,既然男人松嘴,“听你的。”
路上遇见另一驾低矮马车,车里有娃娃嗷嗷哭——是半夜租马车,堪堪赶到半路的小十一,并着未满百日的娃娃。
显然王氏带话,要看男孙,无一遗漏。可这大冷的黑夜,真是遭罪。
小青送过去一张软被,一架马车一家三口挤在一起,娃娃不安哭闹,一个颇有姿色的小妇人掩着领口,“夫人说老夫人暂无大碍,可慢些走。路上颠簸,娃娃不宜吃喝。”
十一站在小马车旁,目送高大豪华的马车在两排火把中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