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师,你看什么呢?”
童欢回神,对上了拿婶皮笑肉不笑的脸,摇摆的树枝在她脸上投下了变幻的暗影,显得她打量的目光越发瘆人,童欢生出了犹如小动物感知危险的本能,干脆大方地指了过去。
“刚才那人戴着口罩怪怪的,小伊一个人在花房呢,要不要去看一眼?”
拿婶探究的意味不减,随口答道:“那是家里的花匠,因为脸上严重过敏怕吓到人才戴的口罩。”
“哦,那我们走吧,我哥的司机还在外面等着呢。”
她率先往外走去,却感觉拿婶森冷的目光如附骨之疽盯在后背,盯得她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童老师,还有酒没拿,米酒是王总找老师傅按古方酿的,外面轻易喝不着。”
拿婶手按在她肩膀上,力道很柔,却丝毫挣脱不了,童欢的鼻尖冒出了汗珠,想起苏睿的叮嘱,脚下一崴直接跌坐在地,手中的花瓶也应声而碎,她抱着脚踝哼唧起来。
“童老师,你没事吧?”
拿婶的手才碰到她脚踝,她就尖叫两嗓子,大声呻吟起来。
“哎哟,别,别碰,痛!痛!你等我缓缓。”
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有王家做事的人赶过来,有人麻利地捡起了地上的玻璃碎片,有人帮忙抱起了花,而在童欢夸张的呻吟里,身形庞大的拿婶居然轻松地把她抱了起来。
“你要干吗!”
童欢声音瞬间拔高八度,她感觉自己陷进了一片软肉里,还是冰凉得像冷血动物一样的软肉,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童老师,你痛得背都湿透了,我带你去上药。”
“不用,不用,我歇一下就好……啊!妈呀!”
童欢急得要哭了,忽然被另一个温暖、带着汗味的怀抱给接手了,一抬头看到陆翊坤喘着粗气却焦急关切的脸,还有他跑出来的满头大汗,心瞬间踏实了。
陆翊坤刚到门口,就听见童欢的大叫,都来不及向保安表明身份,拔腿硬闯了进来,现在看她基本完好,就是腿上被玻璃碎片划了几道血痕,长舒一口气。
“丫头,没事别乱叫,老人家心脏不好,经不起吓!”
隔着薄薄的t恤,正贴在陆翊坤左胸的童欢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