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半山腰的西郊烈士陵园视野尤为开阔,鳞次栉比、规格统一的墓碑宛如卫士,整个盈城都在其守望之下,一江水绕城而过,汇入山下大河,万里晴空,污秽暗角无所遁形。
衿羽沉默地看着那一家三口的墓碑,无名无姓,立于青山碧水之间,像他们曾经做过贡献却不为人知那般,守卫在山前一隅,守卫着隔山跨水那一条有形也无形的边境线。
“衿羽,对不起,让你经历了不好的事,等你把该做的事做完,就回去吧。和爸妈去国外散散心,刷爆他们给你的信用卡,把盈城这一切都永远抛在脑后,再也不要想起来。”
于衿羽漂亮的大眼里蓄满了泪水,这两天的磨难对她意志力的摧残是毁灭性的,她终于明白,爱情不是她口中那些自我感动的口号,彦伟所说的不适合是真的不适合,直到此刻,她想起被掳走的那一幕依然瑟瑟发抖,她依然不知道即便事件重演她能做什么,她的确不是能勇敢到站在他身边的女孩。
她什么都不说,童彦伟也能读懂她眼中所有的伤痛和退缩,他笑了笑,眼圈却红了。就像他从来没想过要结婚一样,他从来也是喜欢她的,所以他比谁都希望她过得好,能永远幸福得像泡在蜜罐里的公主。
他红着眼摸了摸她的头,纵容自己第一次,也应该是最后一次把她拉进了怀里,很温柔很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对不起。”
“彦伟,我们结婚吧。”
童彦伟不敢置信地低下了头,看她仰着流满泪的脸,抽了抽因为哭泣而瓮声瓮气的鼻子,再次憨笑着说:“我们结婚吧。”
“三三昨天醒来以后,就说要去学急救课程,我也跟着报了,”于衿羽在那一刻清楚意识到了自己和好友的不同,三三受挫之后首先做的是充实自己,而不像她陷在恐惧的情绪里自艾自怜,“她还要求陆哥每天给她特训防身术,不过我运动细胞没她好,没她上手快,但我报了跆拳道班,回家就上课,我还会去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