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幼烟白他一眼:“废话,难不成还是孩子教你的?喂,既然你武功这么厉害,有法子逃出去么?”鹿淮眼睛睁开一线,望着鱼幼烟道:“你是在求我救你出去?”鱼幼烟啐道:“谁求你了,你以为自己很厉害么,这湿牛筋比钢条子还韧,有法子你也逃不掉!”
鹿淮一笑,“哦”了一声,又闭上了双目。鱼幼烟见状,暗自在一旁生气。
不时马车停下,已到策马帮总舵。裘牧野命人把鹿淮和鱼幼烟卸下车来,让一名帮众去请示帮主王流骢,看如何处置。
没过多久有帮众上前道:“堂主,帮主吩咐,此刻尚有要事,不能处置这二人,便命把他们关入大牢,到日后再来理会。”裘牧野点点头,又问:“帮主有什么事?”那帮众左右看看,低声道:“听说是少帮主的事,好像在外面惹了祸,被人拿住了。”
裘牧野和朱城昆均知王流骢之子性格放荡油滑,专爱惹是生非,也不知道给策马帮招惹了多少麻烦,当下对望一眼,也不在意,命人将鱼幼烟和鹿淮提入大牢。
装载鹿淮二人的马车复又行动,到了策马帮看押犯人的监牢之外,几个黑衣帮众掀开车帘,将他二人提了下来,直直押送到大牢监室之中。
这大牢里头不见阳光,又脏又臭,阴暗潮湿,烂泥一地,老鼠蟑螂乱爬,呆在这里头,鱼幼烟几欲作呕。鹿淮却无所谓,倚壁冥想,心里暗暗打着算盘。
鱼幼烟自幼养尊处优,此时窝在这又湿又脏的地牢之中,比打她骂她还难受,一见此时的光景,又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禁眼圈儿开始发红。
鹿淮偶尔一瞥,见清澈的眼中泪水充盈,想到她这脾气傲娇的姑娘竟会伤心难过,不禁奇怪,问道:“小鱼,你是想哭么?”
话音一落,鹿淮自己先是一怔,蓦地想到了虞晴儿。去年自己和她也是这样困在牢里,斯时斯境,历历在目,虽然与虞晴儿分别不到半年,但感觉已经好久了一样。
鹿淮心想,或许是自己太过思念虞晴儿,所以才会喊出这么一句。
鱼幼烟也是一愣,没料到鹿淮会喊出这么亲昵的称呼,问道:“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