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车夫们急忙从怀里摸出火镰石和火绒,麻利地点燃火绒,又用火绒点着了挂在车辕上的一盏盏气死风灯。
头一辆赶车的车夫艰难地爬起身点燃气死风灯后,扶着车辕向后边吆喝了一声,“二哥,带两个人过来,南边的车轱辘卡在石条缝隙了,帮忙抬一下!”
“好嘞——”
第二辆和第三辆以及第四辆赶车的车夫跟坐在车辕上护车的年轻小伙子急忙走了过来。
几个人先是查看了一下卡在石条缝隙中的车轱辘,然后各自站好位置,就开始叫号着抬马车车厢。
“一二——”
“一二——”
。。。。。。
马车上装的东西太多了,马车很重,包括春杨松在内,总计八个人。
一个人牵着驮马的缰绳,春杨松站在一旁喊着号子,其余六个人一边抬着车厢,一边跟着喊着号子。
抬了五下,这才将车轱辘抬出了缝隙,累得抬车厢的六个人都坐在了石条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也就在这时候,早已经等得不耐烦地罗鸣用神识注意到了没有人看守的第二、第三和第四辆马车,认为现在就是抢东西的最佳时机,随即爬了起来,大声喊道:
“弟兄们——”
“三个人一队——”
“从第二辆到第四辆——”
“掐谷髿了——”
喊罢,也不管后边的小弟有没有爬起身,就第一个火速冲向了第二辆车。
“掐谷髿了——”
黑豹子也跟着爬起身,挥舞着手里的棍子扑向了第三辆车。
“掐谷髿了——”
剩余的八个男人呼喊着爬起身,不管不顾地冲向各自看好的马车,脚上就像是装了风火轮一样,眨眼间就冲到了马车跟前。
十个疯了一般的男人,抓起车上的袋子就往自己背上一背,也不管袋子里头装的是啥东西,然后秒速转身,疯也似地顺着河道西边的草地向南狂奔。
有人背了一个布袋子,有人背了两个布袋子,还有背三个布袋子的,罗鸣和黑豹子就是后者。
“啊?”
亟待罗鸣背着袋子带头跑出三丈开外了,春杨松才反应了过来,先是惊呼了一声,紧接着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