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他从未有一刻觉得他与杨沫是在谈恋爱,可这一切又都是什么呢?
“你有没有对孟怜伶说过我爱你?”张逸白问。
“有。”他回答。
“几次?”张逸白问。
“记不得了”他没了底气。岂止是孟怜伶,就算是那些玩了就甩的莺莺燕燕们,他也不知道说过多少次“我爱你”,那不过就是个哄女人的工具。
怎么对着杨沫,他却一次都没有说过呢?他的头皮有些麻,想了半天才有了点头绪。因为他用了另一个词,“老婆”。
他不记得自己已经对杨沫叫了多少遍的“老婆”,但他却十分清楚,他从未对任何其他女人喊过这两个字。
“我爱你”与“老婆”,到底哪个意义更大?
“老谢,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比你吝啬对她说那句话。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让杨沫不安而离开的主要原因,但我确定杨沫肯定是在意的。”张逸白已咬牙切齿。
她说她不懂爱,其实她只是不相信,不相信他们之间的这个叫爱情。
就像一只笨笨的蜗牛,一直傻乎乎地爬啊爬,翻越千山万岭去寻找心中的那个家,可它不知道,其实家就在自己的背上。
“我爱你”这三个虽然听着肉麻又假惺惺,可它却始终是女人最不可或缺的定心丸。每个女人都期待听到这三个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哪怕是谎话。
它的重量很轻,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房子住,约束力又是那么浅,毫无限制,可无分时间地点无限次使用,却又没有一个公信的标准去衡量去兑现。可它又是那么重,一锤定音,带着一股无形的魔力将一切不合理的事情合理化,海枯石烂,“我爱你”永不变。
女人就是这么傻,才能永远给男人可乘之机。杨沫也不过是千千万万的傻女人之一,愚蠢又固执
挂断电话的谢林森将头深深地埋在那个黄色的抱枕里,上面还有杨沫存留的味道。
杨沫,就算你化成泡沫,我也一定要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