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照料嘛,元娃一个人能穿多少衣裳,几下就搓干净了,也不费什么事儿。”
顿了顿,她又道:“况且,我们小时候的尿布脏衣,不也是你奶奶洗的,就当回报她了。”
虽然她说得委婉,更多以她自己为主,可宋英还是察觉到一丝丝对她的指责。
她牵了牵唇角,扯出一抹冷笑,“二姑是想说我太计较了是吧,可我这都是跟他们学的。
当年我6岁生日那天,吃完半个滚鸡蛋,奶奶就跟我说,我小时候二婶给我洗尿布多么多么的辛苦,我6岁了,大了,也该回报二婶。
于是,第二日我就背着全家人的衣裳去河边洗,你知道的,我的生日是冬月,正是冷的时候。
头回没经验,棉衣入了水,极沉,险些没有拖上来,后面我只能把衣裳放在石板上,一盆一盆的端水浇上去,抡不动捣衣棒,就脱了鞋去踩。
她们给我洗了6年衣裳,我给他们全家洗了4年,洗衣裳这恩情早就还完了。”
“不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宋二姑忙否认,“你奶奶他们不晓得,我还不清楚么,你每日忙得很,哪有空洗衣裳。
我说过多少回了,冬日洗衣裳,你们不用给我钱,我拿着怪不好意思的。
你是我嫡亲的侄女,与雁行也相处了这么多年,跟亲侄女也没多大区别,我一个做长辈的,在你们这里白吃白住着,能给你们洗洗衣裳,我也心安。”
冬日的衣裳沉,洗起来费事,宋英与罗雁行事多之后就不想洗了,本来打算请人,宋二姑却给揽了过去。
说一个屋檐下住着,她一个做长辈的,真让两孩子去请外人洗衣裳,别人该怎么说她。
拗不过她,宋英与罗雁行就给算钱,外面洗衣妇怎么收费,便也给宋二姑这么多。
“冬日那么冷,又是那么重的棉衣袄子,洗起来费事,哪能让你白白受累。”
“这算什么受累,洗了一辈子的衣裳,也不差你们这几件。行了,看你的书去,我很快就洗好了。”
当事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宋英也没有办法,不过以二姑的性子,现在既然免费给宋元洗衣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