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上屏风不合她意,撤了也不合她的意,硬要找不痛快,怎么做都是错。
宋英拿着筷子,也十分无奈,既然要发难,怎么不早一点呢?
趁着没开席,她能开开心心地离去,饭刚吃了几口,正菜还没开动,要被赶下桌,她再是理解,面上也很尴尬呀。
再是尴尬,这个时候,宋英也得硬着头皮开口,免得主人家下不来台。
“多谢姨娘提醒,我日常在医馆,眼中只有病患,没有男女,习惯了,一时没想起这些规矩。
老太太应是也念着我和师父是大夫,才没刻意让我们避嫌。”
顺安县主神色稍微和缓了一些,强笑道:“正是这个理,鹿溪与宋英是大夫,外人知道了,也不会多想。”
“看病是看病,赴宴是赴宴,”莲姨娘却不肯轻易罢休,“婷姐儿她们若是去别人家赴宴,被人安排与男客一个屋,老太太你乐意?”
顺安县主按了按眉心,强忍着火气,“婷姐儿她们不是大夫。”
莲姨娘冷笑,“她们生病的时,不也会找男大夫给看病么。照你这说法,看病可找男大夫,那去别人家赴宴,与男客们一个屋也没什么。”
顺安县主气地快要厥过去,坐在她两边的大太太与其女申妙芙忙给她顺气,还一个劲儿劝道:“母亲您消消气,别跟她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