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凌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你打算上桌?”
“这女人没那么简单,她眼神很猛,像要把我吃掉,我看不透她。”
“秦宇,你还是小心点为妙,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次日,狮城清晨,雾未散尽。
我站在澜渊总部的会议室内,望着窗外逐渐苏醒的城市,手里转着那只黑色u盘,彭婉昨天留给我的“见面礼”。
她说,那里面有全球港口运输体系的真实流转图、数据黑洞与影子协议的源文件。
可我没打开。
不是不敢。
是因为我知道,打开那一刻起,我就必须承认一件事。
这个世界的底,是脏的。
而她,正坐在最上面。
上午十点,彭婉亲自登门。
她一身全黑,黑色修身西装、黑色高跟、黑帽依旧,唇色淡得几乎透明,走进会议室时仿佛自带气场,一群高管看见她下意识起身,没人敢多说一句废话。
我在主位看着她,淡淡点头。
“彭小姐。”
她不紧不慢地摘下帽子,露出那张凌厉、却美得让人心惊的脸。
“秦先生。”
她语气淡得像谈天气。
“昨晚考虑得如何?”
我微微一笑。
“你是蓬莱集团的女继承人,掌控某南亚、北墨湾以及西岸六大离岸港口,站在全球资本的制高点,为什么对一个刚刚站稳脚跟的人提出联手?是看我顺眼,还是你们出了问题?”
她靠着椅背,长腿交叠,望着我,嘴角噙着一点嘲讽。
“你高看你自己了,秦宇。”
“如果不是因为你清掉了腾龙,我根本不会亲自出面。”
她将手中的黑皮文件夹随手丢在我桌上,眼神漠然。
“你破了一个旧局,但你没能力构建新秩序。”
“澜渊现在的运转成本已经逼近盈亏平衡点,凯撒的注资虽然雄厚,但维持不了你全球化物流梦想的燃烧速度。”
“你以为自己坐稳了?秦宇,你不过是用自己和慕凝的感情,做了一场商业上的假繁荣。”
她眼神如刀,毫不留情。
“你现在所谓的格局,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