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冷哼:“你还敢状告婆母不成?”
“有何不敢,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婆母?您说我算计夫君,不仅侮辱了我,更辱没了您的儿子。夫君官居三品,掌缉捕刑狱诸事,我若真做了这事,他会留我性命?”
元稚笑得意味深长,“早听闻婆母宠爱幼子,苛待长子,今日磋磨我,该不会是不敢跟夫君甩脸子,所以迁怒我吧?”
秦氏恼羞成怒,“放肆!反了,简直反了,来人,上家法!我今日非要教训这个不敬婆母的恶媳!”
落梅没拦住元稚,见秦氏要动真格,忙跪下祈求:“夫人,我家小姐年轻气盛,出言无状,您饶过她这一回吧!”
元稚搀起落梅,“不必跪,她不敢对我怎么样。”
秦氏愤而拍桌,“我还教训不了你!”
“大祈律法,妇人之罪,淫罪为首,可不报有司,施以私刑。除此之外,皆要禀呈官府。有不报而惩治妇人者,按故意行凶处置,轻则杖击,重则流放。”
“你、你——”
秦氏气结,两眼翻白。
一旁的嬷嬷、丫鬟们蜂拥而上,帮她顺气。
过了好一会儿,秦氏缓过来,手指哆嗦,“给我把她关到祠堂,一天不许吃饭!”
赵嬷嬷挡在元稚身前,“夫人要管教儿媳,老婆子本不该说什么,只是大少爷走前交代过,命我护好少夫人。祠堂阴冷潮湿,万一冻坏了少夫人,等大少爷回来,夫人怕也不好交代!”
秦氏捂着胸口,剧烈喘息。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过,关禁闭又被赵嬷嬷阻止,刚消下去的气血一下子冲到脑顶,话都说不利索。
“出七!全都滚出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