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不需奉承朕,以商人的眼光来看,这酒能卖得动吗?”
“一定!!”康大迈回答得极果断,比打出腹稿还顺溜,“卖货经商,无非是两点,一是货,二是山,这等烈酒见所未见,不说更远处,就西域诸国而言,贵族奢靡成风,光是卖给他们还不够用呢!”
“货,朕能明白,你说得山是何意?”
康大迈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背靠的哪座山头。”
刘据啊了一声,
“你是天时地利人和聚齐了啊。”
“是!”
刘据直接道:“好!朕就把此事交给你了!不过,朕有一个要求。”
“陛下请说。”
“朕的酒不卖给西域,朕要你往西边卖,越远越好,能运多远,就运多远,走到哪运不动了,这酒你就能卖了,经商走得越远,损耗越大,损耗多少,朕都给你出了。”
康大迈愣了下,他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卖酒,似乎并非只是卖酒这么简单!
不过,康大迈并不在意,他意识到这恐怕是他此生仅有的机会,一旦把握不住,就永远错过了,
“陛下,我都能做到。”
“好,你先去把信得过的族人带来,老黄把这酒如何存储教给你们,几日后,朕找大司农署的人来和你们对接,之后第一批酒,你就能拿去卖了。”
康大迈摩拳擦掌,恨不得大干一场,忽然想到什么,
问道,
“陛下,此酒叫什么名字?”
刘据淡淡道,
“二锅头。”
岭南 番禺县
卓王孙被番禺府君赵越奉为上座,卓王孙连连谦让,自己寻下首坐了,
“先生,这几日您走了不少地方,您看,这番禺商贸能做起来吗?”
卓王孙在商言商,“嘶溜”品了口茶,如实说道,
“多山多险,陆路难行,要想开启如互市般的商贸,非要开山伐木不可,以我所见,难”似觉得力道不够,卓王孙又补充道,“极难。”
赵越不住点头。
此为番禺的天然困境,或者说是岭南地区的天然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