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希望你莫要偏袒。”
“免得寒了众人的心，也愧对青怡的在天之灵。”
最后那句话，老太太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一旁始终沉默的沈时鸢。
沈时鸢抿了抿唇，看着华望亭。
华望亭心头一凛，垂下眼帘，恭声道，“孙儿明白。”
他再次看向跪在眼前低着头的华采苓，以及一旁面无人色的华映雪。
厅堂内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华望亭身上，等待着他的决断。
华望亭沉默了片刻，这片刻对于跪着的母女二人来说，却仿佛比一生还要漫长。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沉肃。
“华采苓，身为福寿堂的掌事，罔顾华家百年清誉，以次充好，欺瞒顾客与族人，实属大过！”
华采苓闻言，身子猛地一颤。
“自今日起，收回福寿堂的管理权！”
华映雪脸色煞白，“大哥！苓儿她……”
“住嘴。”华望亭抬手，止住了华映雪的话，目光依旧冷冽地看着华采苓。
“罚你禁闭一月，在祖宗祠堂前好好忏悔，潜心修习医德药理，何时真正悔过，再议其他！”
沈时鸢眸中闪过一抹暗色。
华采苓毕竟是在华望亭身边长大的，这责罚对华采苓来说，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华采苓手指一下握紧，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才哑着嗓子开口，“……是。”
华望亭嗯了一声，见她并不为自己强行辩解，神色略微和缓了几分，“至于福寿堂之前售出的雪肤焕颜膏……”
他略作停顿，扫视了一眼堂下众人。
“即刻拟定告示，张贴于各处，就说福寿堂感念顾客厚爱，特将雪肤焕颜膏配方加以改良升级。”
“凡先前购买过旧款雪肤焕颜膏的顾客，皆可凭旧膏包装，前往华和堂或华仁堂，免费换取一瓶全新升级的新品。”
“所有差额，由公库承担！”
众人纷纷起身，“家主英明。”
华映雪也不敢再说什么，扶着华采苓起身，走向一旁。
气氛略微和缓。
老太太此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