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盛萱所指的方向走去。
小药庐的木门虚掩着,淡淡的药香从门缝中丝丝缕缕地溢出。
沈时鸢走近,透过门缝,果然看见药老佝偻着背,正专注地在石臼里捣着什么。
她没有贸然出声打扰,只静静地站在门外,敛声屏息地等着。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咚—咚—咚—”的捣药声终于停了下来。
药老直起身子,捶了捶有些僵硬的腰,这才转过头。
他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门边的沈时鸢,浑浊的老眼微微一眯。
“哟,我说门口怎么杵着个人影儿,跟尊望夫石似的。”
药老咧嘴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鬼丫头,你在我这门口装雕塑呢?”
沈时鸢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一笑,抬脚迈进药庐。
“药老,我这不是怕打扰您老人家专心研制新药嘛。”
药老闻言,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朝她递了个“少来这套”的眼神。
他拿起一旁的布巾擦了擦手,斜睨着沈时鸢,“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沈时鸢唇角一弯,“药哥您又取笑我了,我哪敢在您这儿打什么鬼主意。”
她顿了顿,直入正题。
“今日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哦?”药老挑了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是关于卫影的。”沈时鸢缓缓道,“您知道他现在在哪么?”
药老闻言,拿起一旁的捣药杵随意拨弄了一下石臼里剩下的药渣,语气轻描淡写。
“哦,那小子啊。”
“伤好的差不多了,就走了呗。”
“人家可是大忙人一个,哪能总在我这药园里耗着。”
沈时鸢闻言立刻追问道,“那他可有说去哪儿了,或者办什么急事?”
药老眼珠子在她脸上一转,“怎么?鬼丫头你看上那小子了?”
沈时鸢哭笑不得,“药哥!您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药老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胡茬,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也是,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哪个姑娘家能受得了。”
沈时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