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打趣完,这才收敛了戏谑的神色,摆摆手道,“去哪儿老头子我是真不知道。”
“不过啊,他走之前,倒是有个半大的小子急匆匆来找过他。”
“神神秘秘的,说是出了天大的事,让他赶紧回去。”
沈时鸢秀眉微蹙,若有所思。
药老口中的‘小少年’,十有八九便是谢安。
看来她确实来晚了一步,卫影八成是去见华采苓了。
“多谢告知。”沈时鸢敛了敛神思,告辞道,“晚辈还有事,就先不打扰您了。”
“等等。”药老却突然出声喊住了她,眼睛在她脸上一扫。
沈时鸢脚步一顿,疑惑地回头看他。
只见药老慢悠悠地从石臼旁边拿起一个刚捣好的药丸,捻起一颗,指尖一弹,那药丸便稳稳落入他掌心的一个小巧瓷瓶里。
他盖上瓶塞,随手将那瓷瓶抛了过来。
“拿着。”他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丢过来的是什么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沈时鸢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入手微凉,带着瓷器特有的细腻触感。
“这是?”她拔开瓶塞,凑近一闻,一股清冽奇异的药香瞬间窜入鼻尖,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药老哼了一声,下巴微扬,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止血良药。”
他伸出两根青筋毕露的手指比划了一下,“老头子我捣鼓了这么久,也就炼出这么两颗。算你这丫头运气好,送你一颗了。”
沈时鸢心中一暖,知道这药定然珍贵无比,药老这是变相地关心她。
“多谢!”她郑重地将瓷瓶仔细收好,唇边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药老却不耐烦地摆摆手,像是赶苍蝇似的,“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别耽误我老头子清净。”
沈时鸢莞尔一笑,知道他是嘴硬心软,再次真心实意地道了声谢,这才转身快步离开了药庐。
沈时鸢回到华府。
她径直走进房间,连口茶都未及喝,就走到案前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