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一个骨碌从车上翻下去把这个礼给避开,可惜身手实在是没那么快。
还是付闯一个飞身下车,把老人家给托起来了。
等到了秋后,玉米真正收到家里,村里都沸腾了,这玉米真好啊!
原本亩产都到不了两百斤的薄田,今年最少也收了两百出头儿,最多的收了两百二十斤,都跟往年的水田一个产量了!
他们没敢大张旗鼓的庆祝,都悄悄儿的聚在了赵青山家,每个人脸上都是压抑不住的笑容。
“叔,咱们今年可是好过了,这山神庙的付先生不会是山神爷爷派下来的吧?!”
赵青山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袋,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我就说当年把他们留下就对了,那几位看着都不是一般人!”
角落里有人小声儿说:“咱们是不是得把这种子捂严实了啊?别的村儿要是也种了,咱们可就显不着了!”
赵青山闭着嘴不说话,浓浓的烟气从他的鼻子里喷出来,长长的白烟像是两条须子挂在脑袋两边。
旁边的炕里面坐着的赵三爷轻轻的摇了摇头,把手里的烟袋锅子在鞋底子上磕了磕,挪蹭着下了地。
“这个事儿啊,还是去问问付宁,人家是城里的读书人,知道的比咱们多!”
那几户外姓人家都没有进门,就坐在窗户下头听着屋里的动静,听到这里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悄悄离开了赵青山家。
还在山神庙忙活的付宁对这个村中的隐秘会议一无所知,还在跟大福、小福算着今年能收获多少晨丰一号的种子。
这两年的制种工作还得他们自己来,最快后年农林部就能把制种和推广的活儿都接过去,他就能踏实往下走了。
赶到太阳偏西了,赵三爷陪着赵青山晃晃悠悠上山来了。
“付宁,忙着呢?”
听见三爷招呼他,付宁赶紧扑打了扑打身上尘土和草屑迎了过来。
“三爷、青山叔,差不多了,您们上来有事儿?”
赵青山示意他进屋说,付宁看他们两个神神秘秘的,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把两个人让进屋里,他从灶边儿上提了一个瓦罐过来,里面是用大枣煨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