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们上手推,自己就一个跟头摔在地上了。
跟在他后面的人不耐烦的给了他几脚,但是站不起来就是站不起来。
付宁轻轻活动着腿脚,好不容易站起来了,踉踉跄跄往前走。
穿过两个院子,眼前是一排“t”形的低矮房舍,进去了才发现是半地下的房子。
推开那扇门,迎面扑出来一股夹杂着血腥气的沉闷气味。
屋里自然是昏暗的,一张破桌子上头吊着个灯泡,散发着暗黄色的光线,有个中年男人歪坐在椅子上,嘴上叼着半截烟卷,斜着眼看着他们。
“又抓住一个,头儿呢?”
“刚出去了,这个没抓错吧?岁数也太大了!”
“错不了,他就是要进那个院子的,头儿没在,就先押起来吧。”
说话间,付宁身上的绳子也解开了,嘴里的布团也拽出去了。
他下巴都快掉了,别说说话了,把嘴合上都费了点儿劲。
“把头儿那间吧,那儿还有地方。”
随着那个斜眼男人的话音一落,付宁被推进了一间狭小的暗室。
“哎,你们是什么人?抓我要干什么?”付宁总算是能说话了,可惜没人搭理他。
“嘿,我还有事儿呢!你们想要什么?要钱?要多少?我给我大哥写个条子,你们找他要去,绝对不拖欠你们的,能不能先把我放了?真有事儿!”
付宁徒劳的喊了几嗓子,外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倒是他身后传来了两声惊呼。
“先生!”
“先生!”
听见这声音,付宁猛的一转身,借着从透气窗撒进来的那点儿光线仔细一看,赵怀礼?赵锦生?
这叔侄俩怎么也在这儿呢?
“怀礼?锦生?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锦生上京城干什么来了?”
“我前些日子跟您请了假,我小叔带我考试来了。”
“那这是哪儿?外面那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赵锦生还没说话,堆在房间一角的草堆里突然传出了“哼哼”的声音。
赵怀礼双手着地爬过去,从草堆里扒拉出来个人,“张君,你醒了?好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