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付宁身体渐好,朋友们也纷纷上门来看他。
头一个跑过来的就是安晨冬,他拎着两坛药酒,说是江南老家去冬酿的。
他那个酒量,平时看一眼都觉得晕,这回正好儿给付宁补一补。
他们两个可聊的话题就多了,付宁正在家憋的难受呢。
今年又是一个大旱之年,京城附近除了春天下了两场雨,最近这两个月是滴雨未降,有效降水也就是常年的一半。
而西北地区的情况还要更糟。
还有山东也是,去年闹水灾,今年闹旱灾,眼看这一季又难有收成,不少人家已经开始准备要闯关东去了。
说着说着,这话题就拐到迁都上去了。
现在也算是南北一统了,原本南边的国民政府就有一套班子,北边的北洋军政府也有一套班子,这一迁都势必得合并。
所以这些在各个部委衙门里的普通办事员就要脑袋疼了,再加上有些故土难离的,怎么安置是个问题。
“静安,以咱们的资历和贡献,裁员肯定裁不到咱们脑袋上,现在就是看你去不去南京?”
付宁想都没想就摇头了,他研究的是耐旱玉米,南方的水土不好开展实验。
而且他的实验数据都是在赵家庄得到的,要想有连续性,就得保持土壤环境的稳定。
再加上“南京”这两个字实在是沉重,付宁觉得还是留在北方比较好。
安晨冬面临的也是同样的问题,但他是要跟着机构南迁的,他们两个总得在农林部里留一个,有什么事儿也能提前通个气儿。
“我把大有弄到中央农事试验场了,将来宁新的各种实验和论证都靠他了,你呢?要不也回这边儿吧?”
“我主要就是在宣化,回这边儿一年有半年不见人,指不定就让人说我吃空饷,要是不能挂在部里,干脆我就转到察哈尔去吧。”
“那就再看看,不管怎么说,晨丰的名头够响,你这饭碗指定丢不了。”
跟安晨冬这一通儿天南海北的瞎聊,付宁的心气儿舒展多了。
赶到休息日,裴立言也来了,他不受迁都的影响,首都迁到哪儿,故宫都在这儿。
他这两年也在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