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宁在家待了一个多星期,肖远安一直不让他出门,怕他太虚了,再晕倒在外面。
可他憋得难受,瞅着个空子,自己悄悄的就溜出去了。
也没什么目的地,就是想在大街上遛遛,见见真风,见见人。
在茶馆里坐了一会儿,听着茶客们讨论北平跟天津、保定争河北省省会的事儿,他心里还有点儿不得劲。
几百年的古都啊,一下子首都的地位没有了不说,还得跟别的地方争省会,啧啧,有点儿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听了几耳朵就不想听了,顺着大街想着往回走。
自己这身体这回是真伤着了,就这么几步道儿走得他一脑袋虚汗,腿脚发软。
看见边儿上有副馄饨挑子,付宁就坐下了,喝碗馄饨顺带歇歇脚。
等着馄饨的工夫,他四下里踅摸,东看西看打发时间。
就看见远远走过来一群人,带头儿的不就是快手杨吗?
黄琛说收拾他,看来目前没结果啊!
付宁当时是气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只手就往大腿边儿上摸。
自从这次的事情之后,出门儿带枪已经是他的日常了,兜里还得多揣几个弹夹。
“先生,您馄饨好了!”摊主把一碗馄饨放在他跟前,付宁先把账结了,免得一会儿手忙脚乱。
那帮人走得蜗牛一样,路过哪个摊子都得吃点儿、喝点儿、糟践点儿。
摊主们虽说不乐意,可也不敢支楞,那一帮人要是把摊子掀了,损失更大!
付宁右手藏在桌子底下,食指扣着扳机,就等他来得近些。
左手拿着勺儿,有一搭没一搭的擓着馄饨吃。
就在他的枪举起来一半儿的时候,胳膊不受控制的抖起来了,这破身子真耽误事儿!
付宁暗暗咒骂自己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前面胡同口扑了出来,手里举着把刀,直奔快手杨就去了。
诶?
这人的背影怎么那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