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在一旁听着,不由心惊于朱予焕这三言两语的威力,可以称得上“四两拨千斤”了。
好在刘琏的目的是要让自己脱罪,保住自己的官位。既然皇爷打算按照长公主的法子去做,那只要朝都察院的御史们使使力,刘琏至多也就是被停俸而已,以他管粮参赞的职务,用不了多久便能将被停的俸禄全都“赚”回来。
朱祁镇不知道王振心中的所思所想,道:“朕这便让翰林院的人起草发文,之后交来由姐姐润色。”
朱予焕面露欣慰之色,随后问道:“不知道陛下可满意送去乾清宫的茶水?”
说起轻松的话题,朱祁镇面露笑容,道:“好喝,难怪朕听人说太平茶坊在京师内开得这般红火,果然非同凡响。”
朱予焕见他已经没了防御戒备的心思,便道:“等到陛下年纪大一些了,我再让人将宫外酒肆酿制的高粱烧酒送进来。”
朱祁镇闻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那姐姐怎么现在就告诉我?这不是吊我的胃口吗?”
朱予焕笑眯眯地说道:“陛下如今虽然喝不了酒,但娘宫中有状元糕,也是用高粱制成,陛下不如尝尝。”
“那明日我去请安的时候,姐姐可千万不要让母后忘了拿糕点出来。”
“好。”
朱祁镇发文戒饬一事被交到翰林院手中,很快便成文,又交回到了朱予焕的手中。
朱予焕简单翻了翻,文章倒是中规中矩,她又提笔添了几句,这才让人送去给朱祁镇过目。
朱祁镇不懂其中玄机,见文章并未有什么大问题,便让人正式下发。
李仪和刘琏被朱祁镇教育了一通,刘琏并未降职,李仪则是被暂停巡抚大同一职,两人都停俸两年。相比起刘琏,李仪虽然惨了一些,但他已经下了大狱,最终平安无事地出来已经是奇迹,加之家里也托人去提醒他,一定要收了性子、乖乖认错。
思及家人,李仪也不再说什么,这才得以离开牢狱,重见天日。
至于石亨和郭敬,不久后便收到了来自皇帝的问责信,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斥责两人身为边关要员,却不懂得上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