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苏老板裹着银鼠披风姗姗来迟,望着血泊中的司砚清直皱眉:“咱们这烟花柳巷,可担不起人命官司。来人,用草席裹了扔去乱葬岗!”
“谁敢动她!“马蹄声骤然响起,秦仁佐的马车冲破晨雾疾驰而来。他掀开车帘,玄色官袍猎猎作响,大步上前弯腰想搀起司砚清,但触手处满是温热的鲜血。
“秦相三思!“苏老板假意劝阻,“这等风月女子,若带回府上“
“她本清白,皆因护我名声才遭此劫难!“秦仁佐望着司砚清苍白如纸的脸,想起她在书房推演漕运图时的从容,想起她焚香烹茶时的超然,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这女子既有济世之才,又有刚烈之性,怎能眼睁睁看着她香消玉殒?
“从今日起,司姑娘便是我秦仁佐的义女!“他转身面对众人,声音响彻街巷,“若再有谁敢轻慢,休怪我秦某翻脸无情!“
围观百姓哗然,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苏老板掩唇轻笑,袖中藏着的密信被掌心汗湿——那是卿凤舞昨夜送来的“玉碎成珏“四字。
秦府马车渐行渐远,司砚清在昏迷中蜷缩手指,暗格里的曼陀罗种子随着颠簸轻轻碰撞,终于要在丞相府的深宅大院里,生出带毒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