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瞒?”皇帝眼皮跳动,不满地扫视太子。
太子欲张嘴辩解,被裴仪的话压住:“回父皇,太子哥哥的确有事欺瞒您,不仅哥哥欺瞒,连臣女的大伯父——承宣伯也欺瞒父皇。”
砰的一声,皇帝怒砸酒案,案上的酒盏啷当落地,酒水沿着盏口往外流,洒在大殿上。
“太子!”皇帝凝视太子,低喝。
“父皇明鉴!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太子噗通一声跪在殿上,大声辩解:“儿臣命太子嫔张罗此事……”
太子扭头扫视裴华,对其招手,“你,快将详情回禀父皇。”
裴华撩起裙摆,同太子一道跪身回话,端庄大气道:“父皇,儿媳愿为殿下作证,殿下绝对没有欺瞒您。”
裴仪挺直上身,冷眼旁观裴华做戏,她可不急,丝萝未归,且瞧瞧她们的戏如何。
裴华大言不惭地说:“太子此前命儿媳张罗,儿媳经祖母父亲都同意了以后,特意寻了一位媒婆到郎大人家里说亲,后来因琐事就此耽搁……”
“因琐事耽搁?”裴仪抬高头颅,朗声质问:“太子嫔不妨说与陛下听,何为琐事?为何耽搁?”
裴华的脸唰一下白了。
裴仪冷哼,对陛下说:“父皇,以上太子嫔的每一句话,皆系事实,但是……”
裴仪话锋一转,“她对您有所欺瞒,说了一部分,瞒了一部分。据臣女所知,四姐姐和郎大人的婚事,的确经承宣伯和老夫人点头同意了,最要紧的是承宣伯夫人没有同意,四姐姐不同意,郎大人也未同意!”
“昭德公主!莫要仗着父皇母后信重你、宠爱你,便大放厥词!”
裴华拔高声音反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定下的婚,由不得她同意不同意!”
裴仪不急不慌,反问:“郎大人父母故去,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敢问太子嫔,您要怎么与郎父郎母沟通婚事呢?”
裴仪顿了顿,忽然嗤笑:“您是去阴曹地府与之面谈?还是烧香作法知会他们呢?”
哄笑声不断,羞得裴华满脸通红,她挂不住脸,怒指裴仪恨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