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娘直接劈头盖脸地开骂,“药赊便赊了,老娘会为了那点钱把你卖了还是剁了不成?你倒好,老娘还没把你怎么着,你就先上赶着找死,是不是命贱啊?”
“,”这一顿骂得周立寒心里委屈又心暖,“陈姨,你关心我就关心我呗,不要骂那么难听嘛。您这脾气改它一改,敢来医馆的人起码能翻一倍。”
“病人翻一倍我该高兴啊?”陈医娘一巴掌乎她脑壳上,骂骂咧咧的,“这是你爱民的周小旗该说的话?我告你,你要是为了还我药钱出了事,我对不起你姥爷!”
但这巴掌也乎得不疼,周立寒又嬉皮笑脸地拉着她坐下,“我猎术是姥爷教的,若真因狩猎出事,是我对不住姥爷。哎,您来得正好——”
她打开那搁在地上的大麻袋,抖露出一些杂草团,一个血淋淋的狼头,还有一沾满血的小人儿。
陈医娘吓得腾然站起,低呼一声瞪大了眼。
“这你你杀人了?!”
“哎呀不是,怎么可能。”周立寒又拿来一床破旧的棉被,垫在地上把男孩放上去,“山上捡到的小孩,还活的,我就勉为其难把他带回来咯。正要带他上您那呢。”
想来这孩子既然被人追杀,不太好明目张胆地带进城,她便猎了匹狼,切下头,塞进麻袋,正好卡着那个洞,就是为了让守兵相信里面是狼;
再把这只有四尺的男孩也塞进去,最后拔几团杂草填充形状,直至看不出有人形,这才敢带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