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才和蕾冬说过呢,你要是咱俩的儿子就好了。”治宪帝还真没对这个玩笑有什么反应,还挺真心地感慨道,“若真如此,那朕一定会传位给你。”
周立寒冷静道:“多谢父皇肯定。但请父皇莫要再说此话,儿臣怕听当真了,一个鬼迷心窍就做了安禄山。”
“朕真没白叫你刺儿头,你是真敢说话啊。”治宪帝仍在笑着,但深深地盯她一眼,“替朕解蛇毒的时候,你是不是犹豫了?”
“父皇洞察人心,儿臣不敢隐瞒。”周立寒平和地跪下去,并坦然笑了下,“因为当时儿臣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十二年前的事。”
治宪帝恍然大悟:“哦~你想报当年的仇?”
周立寒磕头下去:“儿臣什么都没说。”
“当年的你可不是这样儿的啊。”治宪帝无趣嗤声,“行了,不逗你,起来吧。朕不仅金口玉言,圣旨都写着给你晋职了,就安心干着吧。至于霆儿的婚事——”
“请父皇准儿臣西征。”周立寒没起来,再叩首道。
这听上去是打断了治宪帝的话,且还提了个与他的话完全无关的请求。
但治宪帝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这个,再次笑了。
“那朕多给你半个月的沐休罢!养好身子。”他招招手,让公公扶着走下龙椅,站定在她面前。
“这东城海关大捷,捞回了一些沉船沉炮之类,秦指挥使已向朕请了旨意,带回神机营和工部研究。朕给他一年之期,在都兰人这些玩意儿之上,研造出比他们强悍的战船与火炮。然后我大楚便可派出水师西征。”
一年?好久啊。周立寒下意识想到,一年后可能陈瑰意项霖他们都已经到都兰了。
然后他们再大军出征,估摸去程就要两年,打多久还不知道,回程也要按两年起步来算。
如此这般,西征一来一回,没有五六年是搞不定的。
周立寒抿起唇。
但这,恰恰就是。她现在和皇帝说自己要去西征的原因。
“此外,相信你也跟朕一样百思不得其解,那些洋鬼子之前到底把军队藏在哪儿了。”治宪帝哎哟一声弯下腰,把她拉起来,像闲聊一样说着: